而已,更不划拳。
他们走后经常剩一桌子菜,并且会歉意地说:“不好意思,可不是嫌 菜做得不好啊!”
服务员却会眉开眼笑,内心欢喜。
秉昆们突飞猛进地胖起来,正是归功于他们的频频光临。
秉昆起先不参与瓜分他们的剩菜。他是副总经理,也那样颇觉难 为情。
有一次,白笑川问他:“你嫌弃呀?放心,他们都是比你讲卫生的 人。何况人家都用公筷夹菜,有的菜根本就没怎么动过。”
秉昆承认他们都是些特绅士的客人。
他说:“我不是身份在这儿哩。”
白笑川说:“论身份我可是正的!忘掉咱俩的鸟身份。我还往家带 呢!这些日子我尽喝好酒了,你师母吃我带回去的东西都快营养过剩 了。为郑娟和你两个儿子着想,你得把那点儿不好意思变成好意思。”
秉昆也参与瓜分了。怀着对新客人们的敬意和感激,有时他很愿意 亲自充当他们的服务员。
从他们的交谈中,秉昆听出他们到A市来究竟想要办成什么事了。原 油、煤、木材、大豆……本省的好东西都是他们经常在饭桌上说到的,对 于本省曾经驰名全国的工业产品如轴承、各类发动机、车床上用的各种 型号的刀具以及亚麻布匹,他们也极感兴趣。相应的,自然便谈到列车 车皮、条子管用不管用、省市哪一级领导做得了主这样一些话题。
一想到自己和许多百姓人家烧不上好煤挨冻也许与他们有关,秉昆 对他们又不免嫌恶起来。
他问白笑川:“那他们就是人们常说的’官倒’了? ”
白笑川说:“你还真悟出点儿门道了。”
秉昆又问:“可他们都不像官呀!”
白笑川说:“你要是以为’官倒’就是官们亲自’倒’,那又幼稚了。” 秉昆想了想,接着问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