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这两幅我来揭,你先送去。”
她一心只想着赶紧小心地把画揭下,没留意谢盈眼中闪过的光。
谢盈轻轻地应了一声:“好。”
言亦久又打来电话,催她赶紧过来。任苒心急如焚,也只能更加谨慎地托起画,一点点揭下。看着两张画完好无损,她舒了一口气,小心地托着画板,带着画,紧赶慢赶地往贵宾室跑。会客间近在咫尺,任苒深吸一口气,正要敲门,一阵爽朗的笑透着门,飘进她耳朵里。
“新荷初绽图,好好,画得好。小姑娘你画的不错,很久没见到这么有灵气的新人了。”
任苒愣住了。
一步步挪到窗边,隔着透明的玻璃,任苒看见,就是那一幅画,让谢盈带过来的《任苒》第一幅图,被谢盈捧在手里,满头白发的罗教授在几个艺术家模样的人的围拱下,单扶着眼镜,慢慢地欣赏。谢盈笑语嫣然,仿佛手上那卷画就是自己亲生的孩子。一旁的言亦久,笑得尴尬而沉默。
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,谢盈又回了什么,一来一往的,会客室里热闹非凡。围绕在罗玉川身周的其他人,个个洋溢着热烈的、灿烂的笑容。
任苒的手臂越来越沉,就像抱着一个笑话。
她愤怒,她全身发抖,恨不得立刻破门而出,抢回自己的作品。
她想不明白,有言亦久在会客室,怎么会出现这样荒谬绝伦的笑话!
会客室的门打开,言亦久拉住任苒:“小苒,你先回去。”
任苒纹丝不动。
手腕上痛感大增,她吃痛得皱眉,依旧一声不吭。
“相信我,我会处理好的。”
理智,回来了一丝。任苒挪动眼珠,发现言亦久也在看她,目光里微有哀求,此时无声胜有声。任苒想要冲进贵宾室的脚步硬生生停住了。
谢盈也发现了窗外的任苒,侧脸对她微微一笑,满是得意与挑衅。
任苒握紧了手,呼吸急促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