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不吐骨头的赖皮野狗。”
“英儿啊。”华师培脸上的神色缓和了很多,他侧脸望着赵红英说:“姐夫刚才失态了。你年纪轻轻,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,千万不要跟姐夫学。要记住,人在矮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”
听到姐夫劝她,赵红英鼻子一酸哭了起来,再也憋不住了,她一边哭一边吼道:“忍忍忍,就知道忍。忍字头上一把刀,你知道那把刀有多残忍吗?”
“怎么了英儿?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?”
华师培意识到情况不妙,小姨是个懂事的好孩子,虽然有时候鲁莽些,但是他就说了这么一句话,不至于如此歇斯底里。
他扶住失声痛哭的赵红英,从口袋里掏出丝帕给她擦拭眼泪。
丝帕上绣着“有志者事竟成”六个淡灰色的小字,正是赵红英送给姐夫的礼物。
赵红英更加憋不住了,肚子里憋了两个多月的委屈统统倒了出来,她扑到姐夫怀里,抱紧华师培的脖子,象小孩子那样嚎啕大哭。
“英儿……别……这样……”
华师培不知所措,两只手举得高高的,不知道往哪里安放。
虽然养牛的竹棚棚位置偏僻,但是万一被村民们看见了不好。那个扭曲的年代,别说搂着小姑娘了,就是拉拉手都会被人说的。
何况还是自家小姨子,这要是传出去,她以后怎么找婆家?
“啪……啪啪”
就在华师培手麻脚乱的时候,田垄子上传来响亮的掌声。
华孟起分开丝瓜叶子走了出来。
“很不错嘛大侄子,跟小姨子勾·搭上了。”
“华孟起,你个不负责任的奸贼!”华师培推开赵红英,拎着拳头扑了过去。
华孟起往边上一闪,衣领子被华师培揪住。
“干嘛?师培你疯了啊?”华孟起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