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海强笑道:“这倒不必……”
“双儿!”妇人的呵斥声从身后传来:“又在胡闹些什么!”
“母亲……”裴无双心虚地回过头。
窦氏瞪了女儿一眼,看向印海,神态客气且带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:“印副将若有需要,或可让我这女使引路。”
印海笑着施礼:“如此便有劳了。”
窦氏便示意身侧女使:“问芝——”
女使垂眸应了声“是”:“印副将请随婢子来。”
印海点头。
裴无双站在窦氏身后,无声对他讲了四个字——我等着你。
印海佯装没看懂,随那女使而去。
“我见姑娘有几分眼熟啊……”去净房的路上,印海含笑说道。
女使垂着头道:“婢子曾随夫人去过侯府几趟,或是见过印将军的。”
“啊,是……我记起来了!”印海恍然道:“你就是上回迷了路,险些误入我们将军外书房的那名裴家女使——”
女使脚下微滞,片刻才道:“那次是婢子走错了路,好在遇到了印将军帮婢子指路……”
她分明已算得上谨慎小心,可侯府中人的警惕程度实在滴水不漏。
可当时她自认已经掩盖了过去,之后侯府里的人也未见深究过什么……
对方此时提起,又是何意?
“这也算是机缘啊,前有我帮伱指路,今日便是你替我引路了。”印海感慨道。
这假和尚到底什么意思?
女使戒备地停下脚步:“印将军,净房就在前面了。”
宴客厅是用来待客之处,净房自然不会太远。
印海却跟着停下脚步,笑着看向她:“对了,上次帮姑娘指路时,忘了一件事……”
“不知印将军所指何事?”
而话音刚落,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