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暴露行踪不也是怕帮里的追捕吗?”崔二十七郎依旧不解。
“真不是怕这个。”李枢笑道。“如我只被悬赏了几十两银子,便可见人家根本懒得理会我们,只是想羞辱一下我罢了。唯独咱们往哪里去,便是要在哪里汇集力量做事情的,轻易暴露出来就显得可笑了……崔公在河北名头极大,咱们稍微躲一躲最好。”
崔二十七郎这才半懂不懂的颔首。
“可笑薛常雄,好大的名头,却只是坐以待毙。”听到这里,嘴上已经发黑的崔四郎终于也忍不住埋怨起来,不过看他那样子,却更像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不去理会手里鱼肉味道多一些。
“这件事帮里之前反而说的通透。”李枢捧着烤鱼微微眯眼道。“三征之后,这薛常雄带着河北行军总管的名号,加上薛氏的出身,宗师的修为,国公的地位,还有河间大营的兵力,有名有实有势有时,却居然不能在两年内整合河北的大魏势力……当日不是他渡河南下,反而帮里渡河北上,他就已经输了。”
“莫说渡河南下了,他连窦立德那些人都按不死。”崔二十七郎也忍不住吐槽。“但凡能把高鸡泊剿灭了,那曹善成跟我们崔氏不就倒向他了,曹善成跟崔氏倒向他了,清河便是他在河北南头的根基,到时候渤海、武安皆不能自立,他不就能把河北压服个七七八八了?压服个七七八八,然后进了邺城,收了李定,降了罗术,冯无佚回来也只会服从他,根本就是天下一等一的大势力!北上南下都随他!可是他连高鸡泊都不能清理,反而让窦立德那些人等到了黜龙帮,这才让黜龙帮有了清河、渤海的局面……也是他活该落到现在等死的局面。”
“窦立德哪里是那么好按的。”火光映照之下,李枢若有所思。“当时河北这里受三征之苦极甚,张金秤、高士通、孙宣致,还有现在还在上谷厮混的二高,包括现在出挑的韩二郎、刘黑榥,一个连一个,都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