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赵佶昏归昏,却不傻。
这些话只可能在私底下暗自腹诽,无论如何是不敢说出来的。
“陛下革积弊、得人心、兴义师、灭契丹,天命所归,迟早要吞并九州囊括四海,区区一弱宋怎配阻挡陛下一统天下的步伐?”
赵佶只承认弱宋没资格对抗大同,言外之意乃是没有大同掀起的大浪,大宋这艘航行了百余年的破船未必就不能继续航行下去。
“哈哈哈!昏德候会说话。”
徐泽自然听出了赵佶言中未尽之意,却不是太在意,当即话锋一转。
“以史为鉴,可以知兴替。
宋之亡,无论是必然,还是偶然,对承宋、辽等国而兴的大同都有可吸取的教训。
忏悔录专注于找问题追责任,终究失之于片面。
朕有意一窥昏德候执掌宋舟船首这二十余年间的努力和挫折,你可愿意?”
赵佶忍不住抬起头,不可置信地看向正乾皇帝。
“陛下,要臣写,写回忆录?”
做了亡国之君,还能为自己的《本纪》提供一些可以辩解的材料,而不是任由大同的史官随意摸黑,这可真是做梦也想不来的好事。
更重要的是正乾皇帝愿意给正名的机会,本身就是最大的好消息。
“对!”
徐泽日理万机,每天都闲暇时间本就不多,今日特意召赵佶来陪自己踢球,自然不会无聊到和后者这个“汴京第一脚”比球技。
而安排其人写回忆录,自然不是给赵佶正名。
昏君和昏君相比当然有三六九等之分,但居于上游的昏君就不是昏君么?
徐泽不养废物,既然已经圈养了赵佶,只是让其人做点手工苟活几十年,未免有些浪费,总得榨干其可利用价值才行。
而且,赵佶的回忆录写成后,最先只会作为大同皇储的课外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