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走?你杀我傅家满门,时至今日过去多少年?这么多年,你明明知道自己姓甚名谁,也分明一早便有机会有能力回来与我们相认,是你自己固执己见,恨意凛然,不愿回来,不愿过上从前的日子,这些都是你亲手推开,事到如今,你能怪谁?又有资格怪谁?”
“我没有资格?”
傅容洵捂着胸口闷咳一声,几乎被气笑。
“你凭什么永远这样义正言辞,正义凛然?我的失踪,分明没有对你们造成半点影响。你们每日,依旧嬉嬉闹闹,吃喝玩乐不耽误,年年欢喜热闹,皆是阖家美满大团圆,每每夜深人静,也可曾会有人念起我的分毫?念起傅家曾经还有过一个可怜的稚子?
你们可曾因为我的不见,有过一分一毫的伤心难过?虎毒尚且还不食子,你那一双爹娘在我失踪不久,转头就替我办了丧事,这不是明摆着昭告天下,傅家从今往后就你一个儿子?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所?”
“所以你就眼睛不眨,蓄谋已久,杀我傅家上下几十口?毫不顾念血缘情亲,灭我满门?”
他们之间的对话,已经从爹娘,渐渐变成我的爹娘,你的爹娘。
傅容澈的言语,也随之变得越发狠厉伤人。
恩怨延续,两人之间,谁也不想轻易饶过了谁,不动声色的盛怒、咄咄逼人的质问、便连出口后的固执,都那么相似,融合无误。
温青园插不上嘴,也不打算插嘴。
所以说,她一早便该出去。
他们能吵起来是好事儿,总比他们冷眼寒面,各自偏见,冷嘲热讽的强。
能吵起来,就证明有人动摇了,愿意袒露心中的委屈了,这是事情好转的前兆,说不定,吵着吵着,误会就解开了呢?
傅容洵静静凝着傅容澈眼底的清寒,一个八尺男儿的眼眶,不知不觉中,竟然红了一大半。
似乎,傅容澈的回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