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。
温青园出了寄杺台后,并未急着回房,而是择了府中一条小道,寻了偏僻处的小亭子而去。
春蝉和黄竹跟在她身后,也不敢多说什么。
温青园从昨晚回府至今,两人都没敢上前跟温青园主动张嘴说过什么,尤其是她要走的事情,两人更是绝口不提。
温青园却忍不住:“你们,可曾怪过我?”
“……”
两个丫头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没人吱声。
温青园抿了下唇,神情有些落寞:“想也知道,你们是要怪我的,若是我昨日不曾知道你们被阿澈抓着,你们大抵要因此无辜丧命的,是我考虑不周,我以为阿澈会善待你们……”
“夫人!”
黄竹眼睛有些红。
她急急叫住温青园,又看眼春蝉,小嘴张了张,嗓子眼里都在打颤儿。
温青园噤声回头,眼眶也有些红。
黄竹上前一步,小手紧紧攥着袖脚,半晌,鼓起了莫大的勇气,发出了她心头的声音。
“夫人,奴婢和春蝉都怪你,却不是怪你思虑不周,更不是怕死,奴,奴婢只,只是怪夫人,为什么不带着奴婢一起,奴婢和春蝉什么都不怕,只怕夫人不要我们,夫人对我们这么好,我们早就做好为夫人上刀山下火海,万死不辞的准备了,我们做好了一切一切准备,却独独没有想过会被夫人抛弃!”
小丫头委屈的吸了吸鼻子,眼泪一下子绷不住,委屈的撒了满脸。
温青园怔在原地,愣住了。
“你,你们不怪我险些害你们丧命?”
两个小丫头对视一眼,眼眶发着红,却异口同声:“奴婢不怕。”
她们死都不怕,却独独害怕温青园哪天不要他们。
一时之间,温青园只觉得鼻尖酸的厉害:“你们两个,傻不傻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