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王合扇抵着下颚,思忖了会儿,倏地,又一把开扇,笑意盈盈:“如此好说,若右相夫人是如此觉得,那便是如此,不过,本王不想等之后,要么让你手下之人回去禀报一声,又或者本王遣人去也行,你今日便请了本王,那才是真真的诚心之举。”
温青园:“……”
她真的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。
以往听过靖王的诸多传闻,不曾想,真真是一个不落,一个不假……她那番话,明眼人儿都听得出来是在客套了,他还真真是好意思,接的滴水不漏。
忍着烦闷朝靖王行礼,她继续为难:“王爷,这不合乎礼法……”
“有何不合乎礼法的?”靖王厚着脸皮,将他的无耻发挥到了极致:“你赔罪,本王应邀,规规矩矩,哪里是不合乎礼法?还是说,右相夫人其实并非真心,不过是在敷衍本王?”
温青园沉住气,脸上的笑意险些绷不住:“靖王严重了,臣妇并无他意……”
“既是无他意,那便如此定下了。”
他丝毫不给温青园再反驳的机会,径直吩咐了身后的小厮,让人去相府回话,而后看着温青园,朝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。
温青园心里瘪了口气,她还真未如此憋屈过,若非他不讲道理,若非他厚颜无耻,若非他官大压人,她哪里会轻易被他摆布了去!!
今日此行,便注定躲不过了。
她只得跟着靖王去醉香楼,他事先定好的雅间。
温青园算是明白,这人从一开始便盘算好了,不是等着她上钩,是硬拉着她往勾上套,她根本躲无可躲。
只是,有一点她不解。
他怎会知道自己要出府?又是从何而知她会出现在长街的?
她出府不过是临时的决定……
温青园有意看向身后,与黄竹紧紧相贴的春蝉,面上的猜忌转瞬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