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登时亮了起来。
忙起身上前去迎着。
“睡醒了?”
“差不多。”
温青园闷声闷气的将小手放在傅容澈伸过来的大掌上,眼睛不动声色的将听里这一大家子打量了个遍。
果真就同春蝉说的那样,一大家子,只看面向便可知不是个善茬。
尤其是阿澈的那位表弟。
温青园微不可微的皱起眉,眼底隐隐带了几分狠色。
那男子,果真是登徒浪子。
自打看见她起,眼睛就黏在了她身上,半分不避讳。
她讨厌被人用看猎物的眼神直勾勾的瞧着,这样,会让她不自觉的警惕起来。
不知不觉间,周围的温度开始呈直线下降,不过眨眼的功夫,温青园便有种身处冰窖的错觉。
冷,很冷,且不单单是身子上的冷,那份寒凉,穿破了衣裳,直击人骨,刀刮似的,直逼心尖儿,疼的人打颤。
“眼睛不想要,就挖了!”
傅容澈动了好大的怒气,很显然,他的找就发现了那男人不善的眼神。
那男人被傅容澈瞪了一眼,缩着脖子,瞬间就老老实实的了。
这时,有人出来打圆场,一张口,却是满满一口的乡音,粗鄙又不中听。
“澈哥儿,这小杂种就是觉得你屋里的婆娘长得好看,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啊,姑母这是屋里头没得什么银子的,要是有点银子撒,姑母肯定就让那条小杂种到那个什么妓院里头去长长见识了,尝尝那个女人的滋味了咯,他这就是没开过荤的,到了想婆娘的年纪撒,正常,正常。”
“……”
这话说的,实在是不堪入耳,温青园眼底有了些嫌恶,却顾忌着是阿澈的家里人,不愿表现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