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绷不住了。
“什么叫‘小鼻涕虫不是女娃娃吗’?”卫良眼角忍不住的抽搐,嘴角微微上扬着,皮笑肉不笑:“你为何给我取这样一个称呼?还有,为什么我会是女娃娃?卉儿以为,我若是女娃娃,你今日还能嫁与我?”
“不,不是。”
香卉干干地扯着嘴角:“那个时候,你,你生的白净可爱,头发散在身后,跟个陶瓷娃娃一样,坐在抄手摊前抹眼泪儿,我,我便一直以为你是女娃娃来着。”
要不是因为这个认知,她哪里会等他说了这么些才忆起来。
“……”卫良深吸了口气,努力保持着微笑,尚且还能忍:“那‘小鼻涕虫’呢?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称呼?”
“啊?你不记得了吗?”香卉懵里懵懂的眨巴了下眼睛:“那个时候,你跟在我身后,一直哭一直哭,我怎么安慰你都没用,鼻涕……鼻涕都留到衣襟上了也不擦……我,我想帮你,你还不让……就,就小脸红扑扑的,挂着两条大鼻涕跟了我一路来着啊……”
香卉越说声音越小,说到最后,几乎消了音。
她怕她再说下去,卫良会忍不住直接把她从这马车上扔下去。
他面上一直挂着笑,面色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沉,笑意不达眼底,瞧着好不骇人。
“我,我不说了……”
香卉委屈的抿着唇,两腮微微鼓起,敢怒不敢言。
明明是他自己问的,说了,还不高兴了……
不过……她偷偷抬着眼去打量那个皮笑肉不笑的男人,心底的欢喜与悸动,止不住的蔓延扩散。
幸好,他没有认错人,幸好,花灯节那日,她有鼓起勇气,偷溜出来吃抄手,幸好,那天晚上有遇见迷路的他……幸好,十年之后,他愿意不远千里来找她了……幸好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