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六斤利落地刮鱼鳞开剥好四条鱼后,一抬头见妹妹文翠叶,于腊梅和青松娘都盯着他,咧嘴一笑,“咋啦?是不是我杀鱼很好看?”
文翠叶撇撇嘴,青松娘则慌忙埋头扒拉着簸箕里要生豆芽的黄豆,将里面的烂豆子,以及虫咬过的豆子和零星的豆荚碎皮等等挑出去。
于腊梅将燎过毛洗干净的两只鸡,两只鸭都放到案板上,“六子哥,我说实话你别恼啊,你杀鱼像是……那四条鱼都像是你的仇人似的,你仔细看看,鱼皮都快要被你刮没了!”
文六斤低头端详着,随即尬笑,手指摩挲着伤痕累累的鱼皮,“有吗?我有那么狠吗?是啊,这鱼皮长得可真不结实,没了就没了,还更好入味呢,夜公子做红烧炖鱼的方法,我应该是学到了手,做四条色香味俱全的红烧炖鱼给大家吃吃!”
青松娘三人都毫不客气地回以极度怀疑的微笑,文翠叶提醒,“哥,这鸡和鸭的皮也长得不太结实,你手下留点情,别晚饭端上了桌,大家都认不出来是啥玩意儿!”
文六斤真的很认真地嗯了声,埋头开剥鸡鸭,是的,当时肉铺的鸡鸭刚褪好了毛,还没有开剥呢,文泽懒得再去其他肉铺转悠,搞下去一点价后就买了回来。
等到文六斤将鸡鸭的内脏肠子都掏出来,出去倒了肠子端回来清洗着,昨晚,林梅的破事儿在他脑子里浮现……
他和爹娘说了近半个时辰左右的家常话后,就去他那厢睡觉,但是他一进门,林梅就赤条条地挂在了他身上,劣质的香粉味儿直往他鼻子里钻。
生理冲动?
不存在的,完全不存在的!
香粉味儿熏得他五脏六腑都快要翻了个儿,几近呼吸困难!
没错,挂在他身上的女人再也不是他咋看咋好的那个林梅,似极了青楼里的姑娘,他放缓呼吸后,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马上拽下去林梅,骂她是个神经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