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是那种结果了,难道我还要告诉你,杀了你妈你舅和妹妹的人是你大伯,再给你火上浇油一把吗?”
“他不是我大伯!”任非愤恨不能自已地猛捶着桌子,怒吼着粗暴地打断他,嗓子吼得都破了音,“那个禽兽,畜生!别把他跟我挂在一起,他让我恶心!!他不配!!!”
“事到如今,无所谓他是与不是。这么多年来,我阻止你进警校,其实就是害怕有这一天。但是这一天真的来了,却没我想象的那么难熬……起码你现在长大了,有能力养活自己,而我,也终于可以因此卸下压在心里多年的石头,承认我曾经包屁犯罪的行为。”任道远在任非对面坐下来,他试图抓住任非锤击桌面的手,却被歇斯底里地一把甩开,沉默中,老人也不在尝试。他把另一只手拿的牛皮纸袋放在桌上,推到了任非面前,“里面是我的辞职信,和自我检举汇报材料,我将为我自己所做的一切负责,接受组织的判决。”
“我一直怕……你进了这个系统,万一有一天没有我在你背后给你当后盾了,你怎么办。但从你入职到现在的表现来看,即使没有你爸,你也会是一个出色的好刑警。”任道远说着,苦涩还未褪去的嘴角却浮起了一丝欣慰的笑,多少年流血不流泪的老人,此刻憋红的眼睛里再也压不住泪光,他擅抖着紧绷的嘴角,维持着坚韧如松的表情,抬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,语气竟是任非这么多年都没听过的骄傲,“小伙子,好好干!爸为你感到骄傲!”
老人几巴掌把成天跟他针锋相对的儿子拍了个支离破碎,任非几乎再也无法承受,慌乱地猛然又站起来,连从不离身的手机也没拿,转头就快步地往外走,出了门,那脚步就变成了逃也似的奔跑。
他奔跑,他逃离,他将一切呼喊甩在身后,他抛开所有残酷的真相散落在他经过的每一个地方。
等到停下来,重伤初愈后体力的急速透支迫使他欣然地放空大脑,急促的喘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