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在大理寺里任职,对捉拿贼寇之事颇有研究,不如趁着今日进府,让我替江兄四处查看一番。”
江舍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:“怎么能劳烦周兄如此辛苦呢……”
“江兄言重了,你我同为乡友,如今同朝为官,互相关照也是应当。”
陈乏善唇畔带笑地望向江舍鱼。
江舍鱼掩藏在绷带之下的俊脸逐渐扭曲,他笑意冰凉道:“在下家中尚有一位娇客休养,不便外人打扰,周兄的好意,江某心领了,周兄请回罢。”
陈乏善的笑意终于冰冷了下来。
“那位娇客是江翠翠吗?”
满堂寂静,落针可闻。
空气仿佛都凝结成了寒冰。
江舍鱼绷着绷带脸。
他没有说话。
陈乏善低笑道:“你知道外人是怎么称呼我的吗?
他们都说我是疯狗,发起疯来连右相都会害怕,江舍鱼,你确定你要跟一条失去理智的疯狗斗吗?”
陈乏善分明在笑。
那那笑意却像是淬了毒的寒刀。
令江舍鱼遍体生寒。
江舍鱼这个人,虽然喜欢作死,但却极为惜命,危险来临的时候,他跑得比所有人都快,江舍鱼用慈蔼可亲的声音说道:“周大人何必动怒呢?
尊夫人只不过是暂居寒舍罢了,我这就让蕊儿带周大人过去,还请周大人消消气。”
说罢,便让蕊儿带陈乏善去西院见江翠翠,陈乏善面无表情地离开。
江舍鱼看到他远去的背影,心中开始懊悔无及,早知道他当初就不该多管闲事。
那日他从城外回来,在路上遇到了江翠翠,江翠翠的马车陷进一个泥坑里,马夫正在推动车辕,而江翠翠则立在旁边,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。
或者说是……
一副即将枯萎的凄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