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季德跟前。
孙季德接过茶杯喝了口水,庞师爷这才笑道:“东翁何须生气?这段伯涛,如今开始跟东翁您争这点分寸长短了,可见他的阵脚乱了,咱现在不怕他讲规矩,就怕他不讲规矩。”
“不错,就怕他不讲规矩啊!还是子城你看得透彻啊。”孙季德细琢磨了一番,缓缓地点了点头。
讲规矩的段伯涛就还只限制在官场手段里,如今只剩下一个马快在手的段伯涛,在这金县官场里,又如何斗得过他?
反倒是段伯涛不讲规矩的话,会变得难应付很多。毕竟这段伯涛可是代表着金县的诸多缙绅。
“东翁只不过是被这段伯涛气到了,才一时间没想到罢了,学生不过是占了个旁观者清而已。”
庞师爷笑着帮孙季德找补了一番,随后抓起桌上棋盘的一颗黑卒,放到对方老帅面前道:“咱们已经有马前卒,东翁何必心急?只等着这马前卒逼得对方退无可退,最后便可一击制胜。”
“不错,不错。来,子城,你我对弈一局。”听到最后孙季德已是眉开眼笑,满脸愉悦地招呼庞师爷入座开始对局。
……
……
一晃几天,经过这几天的时间,沈宽也逐步熟悉了步快的差事,有过羊市巷案子,加上吃过一顿花酒和这几天的相处,沈宽已经初步将步快衙役掌控在手。
罗济那边,他也已经安抚了下来,手法很简单,不过是一月少些克扣的手下工时银,沈宽许了他在城南开设肥皂店,这细水长流的买卖,可不比克扣工时银要好么?
了解了一些成本和利润,罗济自然是感恩戴德,而沈宽又多了个铺货渠道,这叫双赢。
大清早,承发房点过卯之后,步快一干衙役齐聚在班房。
经过沈宽的整顿,如今的步快一改以往的模样,至少没之前那么懒散了。
衙门口也不是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