踏过奉天门,面对着三千兵甲,背后还有数不胜数的散乱甲士追击而来。
众多将领一声令下,数千士卒齐步向前,位于最南方的一部分人,从方阵队列改成半月阵,最后聚拢在奉天门下,围向那孤身而来的闯入者。
地上一层薄薄的积水,被那些士兵的步伐扰动,无数错乱的涟漪向着奉天门下蔓延过去。
但是当持伞者一步踏入,一圈过于干净,透明的波纹,从他脚下绽放,立即扫开了所有的涟漪。
他身前身后的士兵们,没有一个能分清,那一圈波纹到底是气,还是水,或是光。
可波纹荡过之后,靠近他身边二十尺以内的所有士兵,全部脚下一软,跌倒在地。
他后方的人是错乱的跌倒,而在他前方的人,跌倒的过程中还侧向两边,为他避开了一条大路。
跌倒的士兵,浑身像是被抖散了精气神,连响亮一点的痛呼都发不出来。
不过他们并没有被后续涌来的士兵所踩踏,因为方云汉脚下全无停滞,已经越过了他们这片区域。
众多士兵全都转向那人新的落脚点围攻过去,然后,又倒了一片。
广场上渐渐出现了嘈杂喧嚣的呼喊,刀枪甲胄撞击地面的声音,连绵不绝,逐渐向着奉天殿延伸过去。
在三层石台上那些居高临下的人眼中看去,就像是有一片圆融、昏黄的云,从奉天门下飘过来,在刀枪的丛林之间飘过。
那些凌厉的刀枪,冰冷的甲胄,坚毅的士兵,就全被推开,跌倒。
又如同一条破开了层层浪头的小船,直挂云帆向帝阙。
曹正淳,护龙山庄三大密探都注视着战况。
上官海棠越看越是惊疑。
虽然她只能看到伞,还看不到伞下的人,甚至连那一双迈步向前的靴子,也是时有时无。
但是这个人行走的气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