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不转睛地看着赵虞,仿佛是在辨别眼前的这位赵二公子到底是活人还是鬼魂。
从旁,刘緈在一阵沉寂过后,朝着赵虞拱了拱手,由衷说道:“得见二公子安然无恙,刘某……着实心慰。”
说到这里,他忽然朝着赵虞躬身行了一记大礼。
“刘公这是做什么?”赵虞赶紧将刘緈扶住,惊讶问道。
刘緈摇头说道:“刘某有愧于乡侯,有愧于二公子……”
赵虞顿时沉默了,扶着刘緈反问道:“刘公指的是,鲁阳县衙公布我赵氏‘勾结叛军、意图谋反’的罪名一事?”
听到这话,刘緈的面色愈发愧疚。
见此,丁武在旁解释道:“二公子莫怪刘公,刘公当时也是逼不得已。……当时那厮威胁刘公,若刘公不肯配合他掩盖真相,那厮便要设法罢免刘公。二公子你知道,我鲁阳为了修渠、修湖,已经投入了许多的人力物力……”
他说到这时,刘緈打断了他:“丁尉,让刘某自己来解释吧。”
说罢,他目视着赵虞,诚恳说道:“二公子,刘某并未是为了给自己脱责。我不知二公子是否知晓,为了县内修渠、修路、修湖等事,乡侯与二公子跑前跑后,固然是功劳巨大,但县衙也承担了很大的风险,比如县仓的赤字……二公子或许不知,想在汝水与沙河间修一条河渠,这根本不是一个县所能负担地起的,一般情况得由郡里做主,甚至要上报朝廷。而我鲁阳归属南阳郡,南阳郡治的情况二公子也了解,虽然这几年王尚德将军因为军市宽裕了许多,但以他的性格,他怎么肯把大笔大笔的钱花在我鲁阳县?他不派人制止我鲁阳修筑,这就已经是万幸了……”
赵虞静静听着刘緈的解释。
他并不反驳刘緈的话,毕竟有些情况他也是了解的。
比如说璟公渠,那确实不是一个县能够负担地起的工程,毕竟它跨了三个县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