搁在流理台上的手指。
虽然在夜家粗活累活都干,却依旧纤细漂亮,几个创可贴很突兀。
茶水端出去的时候,沙发上的男人微仰脸倚在沙发上,面具已经摘了,好像睡着了?
她放下茶水,犹豫间还是没叫他,反正茶水还很烫。
她在看他。
安安静静的客厅,认识以来,他们还没这么平静相处过呢。
好像,他那张脸其实也没那么可怕,可能是整张脸都毁了的缘故,不像她,一半好一半坏,有对比才丑陋而可怕。
她在想,梵家那么好的基因,他变成这样的时候该多绝望?
这么多年治不好么?
若有所思间,她仅剩的完好指尖已经落在他脸上,碰到粗粝的伤疤,柔眉轻轻蹙了起来。但又忍不住,继续从上到下摸了一遍。
应该能治好的吧?
“唔!”她惊得猛然抽手。
但手腕已经被握住了,男人一双深邃的眸子微醺,却锋利的盯着她。
“我、我……”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。
说她想看看他的脸能不能治?她又不是医生,更不想暴露身份,治好抿了唇,“对不起。”
梵肖政看了她一会儿,眸色明朗后松开了她,低声:“还烫?”
夜凉赶紧把醒酒茶递给他,可以喝了。
男人端过来就直接喝了,大概是连着喝了几口之后,又忽然停了下来,看了看碗里的东西,又看向她。
不好喝吗?她略紧张。
可下一秒,梵肖政把醒酒茶喝光了,还问了句:“还有么?”
“没了……”
夜凉看他放下碗,没说什么,转着轮椅离开了客厅上楼去了。
第二天早上。
夜凉起床的时候,梵肖政早就走了,洗漱收拾完她直接出门,接到了龚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