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管子队从哪儿出来的吗?全是从监狱和看守所出来的!十多年前,国家有了保外就医的政策,监狱里治不好的病人,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罪名,就全都放出去就医。这个政策可真是好政策,我们这些判了几十年大刑的人,全都有了方向。可是问题来了,腿断筋折的病监狱里都能治,想传染上个肝炎什么的,又没途径,这时候,就有人想出了新办法。当时监狱里搞卫生的时候经常能用到火碱,火碱这东西实在是厉害,只要遇见水再到了肉上,那肉是立马乌黑一片。要是吞下去,食道立马就烂了。我们监室就有一个人,偷着藏了一小块火碱,然后,偷偷地吞了下去。”
终于,所长发话了,满声慢语地。所长问:“戴着手铐脚镣还能把人给打成那样,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。”
“兽医先生吧!”二东子说。
“你们以前在外面有仇吗?”所长问。
刘海柱没有赵红兵那么好的耐心,被所长给盯烦了。
“快说,说来听听。”
临熄灯前,腾越又开始了高谈阔论。他高谈阔论的内容无非就是两个方面:一、像是伟人一样,临死前缅怀一下自己的英雄事迹;二、发泄自己对社会的不满。
“胸前挂根管子?这是啥帮派啊?”
所长盯着赵红兵的眼睛,一语不发。赵红兵也盯着所长的眼睛,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。两个男人,就这样面对面地对视着,足足两分钟。
“没错。”刘海柱说得镇定自若。
“你是!”所长突然抬高了音量。这是赵红兵第一次听见所长这么大声地说话。
一分钟后,几个管教手持电棍冲了进来。
“的确是大侠,能为了朋友进看守所,这样的胆量和气魄,能算得上大侠。”
“你们在里面结的仇?”
腾越马上就恢复了冷静,他的嘴撇了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