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翎的手搭上了他左肩,五指渐渐用上了力。黄伯党起先还咬牙忍著,汗珠子跟黄豆似的,直往下掉,奈何他不够硬,转眼工夫之後,他点了头:“是的,是的。”
燕翎五指松了,转望鲍师爷:“二阿哥近身护卫里有这麽个人,危险哪,鲍老。”
鲍师爷也出了一身冷汗。
燕翎收回目光,凝注在黄伯党脸上,道:“告诉我,你是怎麽把消息送出二阿哥府的?”
黄伯党沉默了一下:“每天都有人来跟我接头。”
“怎麽个接头法,在那儿接头?”
黄伯党道:“我每天吃过晚饭,会出府一趟……”
“胡说!”燕翎道:“碰上你站班的时候呢,你也每天出去?”
“这,不,站班的时候我不出去。”
“让雍郡王府的人白跑一趟?”
“我要是不去,他就知道我准是在站班。”
“那麽,你每天在那儿跟他接头!”
“没准地儿,天天换,头一天约好第二天见面的地儿。”
“头一天你要是没去呢?”
“那就还是老地方。”
“今天还没到吃晚饭的时候,今天你们见面的地方是那儿?”
黄伯党没说话。
“话我说在前头,肩骨要是一碎,你这只膀子可就变了形。”
黄伯党机伶一颤:“出府门东拐,头一个街口。”
“好,晚饭之後,我代替你跑一趟,看看是不是能见著那位‘雍郡王府’的人。”抬头望向鲍师爷:“鲍老,咱们回书房去吧。”
鲍师爷指指黄伯党,道:“这个,怎麽处置?”
燕翎道:“不忙处置,先押下去吧。”一指闭了黄伯党的穴道。
黄伯党倒了下去,不动了。
鲍师爷立即吩咐另三名护卫押走了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