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桐神色猛震,伸手抓住了李燕豪的胳膊,急道;“少主人,你,你怎么说?”
李燕豪道:“他老人家已经过世了。”
洪桐脸色大变,颤声道:“这,这,这怎么会?这怎么会?这是什么时候的事.大将军他是什么时候归天的?”
李燕豪长眉轩动,一双凤目中泪光闪动,道:“就是去年的今天。”
洪桐灰髯微张,颤声叫道:“天,几十年了,大将军一向好好的,怎么会突然……”
“不是突然。”李燕豪道:“这几十年来,他老人家心情哪一天好过,哪一天真正开朗过?他老人家的经历、身世,老人家你不是不知道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洪恫已砰然一声面北跪在雪地上,髯暴张,泪泉涌,浑身颤抖,悲声叫道:“大将军,洪桐跟了您十几年,您赤胆忠心,一生为大明朝,先帝煤山殉国,满虏入关以后,你更遣家将守护明陵,自己到处奔走,联络有志之士抗清,数十年如一日,而今您竟……洪恫远在千里之外,没能见您最后一面,也没能跪送您,您叫洪桐怎么能不悲,怎么能不痛?”话落,扑倒在雪地上,放声大哭。
李燕豪站在那儿没动,也没说话,两行泪水却扑簌簌泉涌而下。片刻之后,洪桐渐渐住泪收声,缓缓站起,雪地上两片殷红,洪桐脸上也布满了血迹,敢情他悲痛到了极点,已是哭得泪尽血出。
李燕豪大吃一惊,急道:“老人家……”
洪桐微一摆手,道:“不要紧,少主人,请随我上来吧。”
话落,他起身拔起直往峰顶窜去。
李燕豪住口不言,提一口气腾身拔起,跟了上去。
两个人的轻功造诣,都是一流中的一流,只两个起落,便已先后掠上峰顶。
洪桐踏雪绕峰而行,绕过山顶,来到一个人高洞口之前,洞口前斜斜的矗立着一方巨石,为这个洞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