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多,也是有时候有数儿的,不如现在离开班子留下来跟我,我保你一辈子吃喝不尽,你看怎么样?”
方玉琴怔了一怔,笑着:“九爷,您这是跟我说笑。”
潘九一把抓住了方玉琴的手:“不!我这是掏心窝子里的话,真的!要是有半句假话,管叫我遭……”
“九爷——”
“好、好,我不赌咒,我不赌咒,玉琴,你愿意不愿意?”
“九爷,您这是当真?”
“当然是当真,你要是不信,我可又要赌咒了。”
“九爷,您没听人家说,戏子无情?”
“你不会,你不是那种人,人心都是肉做的,只要我对你好,你不会对我无情。”
“九爷,您是不是喝多了?”
“喝多了?笑话!那几杯酒能难倒我,玉琴,你——”
“九爷,我没这么大的福份,您可别折我。”
潘九急得一阵激动,抓得方玉琴的手紧紧的:“玉琴,你怎么好这么说,我家里过世得早,只有一个女儿,都十几二十了,我早说想再娶,可是一直没找着合适的。”
“这么说,您是打算娶我,不是玩儿玩儿就算了?”
“这什么话,我潘九可不是那种人。没错,我玩过不少女人,可是你不同,对你我不会,天地良心。”
“九爷,”方玉琴这种事似乎见多了,她并没有怎么当回事儿,笑吟吟地道:“我很感动,也很感激,这样吧!您让我考虑考虑。”
“还考虑什么,愿意就是愿意,不愿意就是不愿意。”
“九爷,话不能这么说,这是一辈子的大事,我不能不慎重。”
“玉琴……”
方玉琴站了起来,手还没抽回,道:“九爷,时候不早了,我该回去了。”
潘九没松方玉琴的手,霍地站了起来,沉下了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