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有千般不是,你就不能看我的面子——”
纪珠一躬身:“您原谅,纪珠不能,也不敢。”
“那么,你是替你爹来还情的,如今情不但没还,反而为我增添罪过,你怎么说?”
“当纪珠受个抵京的时候,应该已经算替老人家还了所欠的情,至于以后,您知道,不是我不为二阿哥效力,而是他不用我,他的门里不容我。”
“孩子,你碰见的,不是东宫的人。”
“二阿哥他只知道守在东宫等着接掌大宝,眼下面那么隔阂。您已经向他保荐了我,隔了若干时日之后没见着人,他问都不问一声。甚至问了而任凭下属欺瞒,跟他不用我又有什么两样呢?”
“孩子,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——”
“您明鉴,李家本不为名,也不为利,所以纪珠绝不会有什么不痛快,您要是这么想.那是您看轻李家人。”
“不管怎么说,你一定要看我的面子——”
“老郡主,纪珠再说一遍,纪珠不能,也不敢,宁愿事后长跪您面前,任凭您责罚。”
“我不会,孩子,真到那时候,要责罚你的也不是我。而是皇家、是朝廷。”
纪珠听得眉梢双扬,目现寒芒:“老郡主,您应该知道,纪珠不怕。”
“你是不怕,可是你能为李家招灾惹祸——”
“老郡主更应该明白,李家也不在乎。”
‘孩子,我知道,李家父子,个个一身傲骨,个个一身绝艺,但是,孩子,李家能跟整个皇家、跟大清朝廷为敌么?”
纪珠话声带点冷笑:“那也没什么,李家本来已经不过问世事,真要是为朝廷所不容,大不了举家迁往北天山,投身日月会下,重新拿起长剑。”
老郡主目光一凝:“孩子,你这是跟我说话?’老都主的话声忽又变得轻柔异常:“孩子,听我的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