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讲到这里,脸上又泛起一处红潮。
安洁连忙道:“大姊这是疼他……”
时鉴珊羞意未褪,但却肃容截口道:“不!疼他是一回事,我自己投怀送抱又是一回事。我讲话也不怕你见笑,你我身为女子,自己情潮泛滥,主动与男人肌肤期磨,除了以身相许,还有第二条路可走吗?便有第二条路可走,那也只有出家当尼姑了。”
安洁惶然道:“时姊姊快别这样讲,那时你心不由主,不算为过。”
时鉴珊静静道:“话是不错,过错总不能推到旁人身上?我身为一派掌门,出家既不可能,倘若以身相许,不要说年龄悬殊,便有你这位娇妻在上,任何女子也别想与你争宠,我生平颇为自傲,即使下嫁,也不是我能忍受的。”
安洁与俊卿,都听不懂她究竟想讲什么,因之面上相觑,谁也拉不上口。
时鉴珊停了一下,续道:“刚才贤夫妇戏谑规劝的话,我都听到了,我正不知如何才好,总算俊弟心地纯洁,视我为大姊,我心中甚是安慰,因此,我别的不想,只望俊弟心口如一,弟妹不以‘失态’鄙视我,那就好了。”
她说到这里,俊卿夫妇方如恍然大悟。他俩都是感情丰厚的人,安洁连忙向时鉴珊福了一福,俊卿更是纳头便拜,只听二人先后说道:“时姊不弃愚妄,小妹怎敢鄙视时姊,今后但愿时姊姊多于照顾,才是我们夫妇前世修来的福泽。”
“小弟一门祚薄,能得时姊不弃,正是小弟之幸,小弟若是口不应心,必为人神所共殛。”
时鉴珊像乍放玫瑰一般的笑了,她突地扶起俊卿,嗔道:“谁叫你发什么誓?你就是口没遮拦。”
抬眼望着安洁,又道:“弟妹,你平日对他很放纵吧?”
安洁突道:“他是从小养成的淘气脾气,我对他没办法。”
俊卿叫道:“安姊冤枉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