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震中,”大姐说,“问题是,爹现在一点都不像晚年的人,他风度翩翩,身体壮健,依我看,连你大姐夫都不如他呢。”
“真的,那太好了。”我身心中高兴起来。
大姐懊恼地说:“他自那女子处得到了新生命,他不再需要我们了。”
“胡说,大姐,我们还是他心爱的子女,当然他是爱我们的,况且我们都已经长大成人,各有各的生活,也无暇陪他,我们应当替他庆幸。”
“我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,本来他已接近半退休,香港一些事务本想交给你大姐夫,可是现在他又东山复出,把几间公司整顿得蒸蒸日上,简直宝刀未老。”
我快乐,“太好了,如此我又可以脱身,否则他老催我去坐柜台,闷死我。”
“他问你什么时候娶妻。”
“我?”
“是,你。”
“万事俱备,独欠东风。”我补充一句,“东风不与周郎便。”
“我是你,我就带了女伴,一起回去见见他,好让他乐一乐。”
“对,带个孕妇回去更理想。”
“你又蛆嘴了,震中。”
“大姐,你何必呷醋呢,爹爹永远是咱们的爹爹,你说是不是?”
“以后不会一样了。”大姐说。
女人都怕有所转变。
“农历年我回去好了,你想我帮你说些什么?是不是担心遗产问题?”
“震中!”
“那是为了什么呢?你三十多四十岁的人了,不见得你还想依偎在爹爹膝下。”
大姐不出声。
我安慰她,“放心,凡事有我。”
“你呀,”她的声音听得出有点宽慰,“你这脓包。”
真是侮辱。
女人们最爱作贱她们的兄弟。
“爹结婚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