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达村庄的时候,孩子们出来欢迎我,我从车尾箱取出大盒巧克力分派给他们,然后与赵步行小路到可以取材的地方去。
赵看我一眼说:“你真懂得享受。”
“我的工作确比其他人的工作可爱。”我笑,“但如果没有林医生那份不可爱的工作支持我,我就难以可爱得起来。”
他不接口。
我坐在山坡上,开始素描村落的风光,有孩子追踪前来,笑嘻嘻地向我讨吃的,我让他们站十五分钟,等我画好一幅速写,才放他们走。
有些孩子才刚会走路,我把他们抱在手中,快乐得大笑。赵也很开心,没一会儿,我们两人打成一片,我甚至在他的协助下完成了三幅水彩。
他说:“两点钟了,你不饿?”
“我可以吃得下一只老虎。”我笑。
“当心!说到曹操,曹操就到。”他还装模作样的到处张望。
我们嘻哈绝倒,坐在地上野餐,他喝著啤酒,把三文治递给我,我吃了很多。到过峇里无数次,最愉快是这一次,因为有他陪著的缘故。
谁说我不怕寂寞?我茫然,如果林医生可以陪伴我……
“你在想什么?”他问:“你老有一种‘不在此地’的迷茫,是别的女人所没有的。”他凝视我。
我笑:“胡说。”
我剥了香蕉吃,引来小小的猴子,爬到赵的头上去,我笑嚷:“我的天!”连忙取出宝丽莱照相机替他拍照。
吃完丰富的一顿,我收拾画具。
“不画了?”他问。
“不画了,太快乐的时候很难工作,我们到村里逛逛。”
我们走到村里,与妇女闲谈,答里稻田很大很多,我又拍了许多照,妇女以糕点招呼我。
赵说:“我也替你拍照。”
“我身上一团糟呢。”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