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躺下。
王老五之家就是王老五之家,守丹找到亚斯匹灵以及矿泉水,逼立平服下药。
立平从来都不肯以于思满面,形容憔悴的样子见人,一定要守丹走。
守丹问:「你醒了吃什么?」
「我可以照顾自己。」
「紧急时叫你母亲。」
「没问题。」
守丹很想照顾他,随即一想,他一退烧,大抵就忙不迭拨电话找其他女伴,他不是她的责任,他俩尚是自由身。
于是她说:「我走了。」
立平没有回答,他已经睡着。
守丹看见丢在门角的一袋两袋旧衣,以及洗碗盘内堆积如山的杯子,摇摇头,没奈何。
她记得立平像雇着个家务助理,但不是好帮手。
守丹犹疑一刻,不知该不该走,以余立平这样的人来说,对他好,他不是不晓得,但也不会感恩一辈子,此刻同他洗杯子补袜子,徒然失了身分。
假如再替他煮一锅粥,那更成为老妈子,大大犯不着。
守丹叹口气,她不是不想做,而是形势不让她这样做,她有她的难处。
进过他的厨房,以后梁守丹难再见人。
守丹把药丸与开水放在他附近,终于让一切照旧,轻轻掩上门离开。
走了一年多,两人还好似打哑谜,守丹唏嘘,真不知人家是怎么结的婚。
电影放到一半她才进场,看了十分钟,不知首尾,她只得离场。
余立平半夜醒来,看见那只干净的玻璃杯里盛着清水,当琼浆玉液般喝下去,感激之余,拨电话给守丹,守丹刚在电话旁看小说,顺手接过,只听得立平说:谢谢你来看我。」
守丹见他如此有礼,差点要即时报他知遇之恩,上门去替他洗熨煮,但是强自压抑,淡淡说道:「你好好休息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