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,这事就传开了,并不见得是玫瑰说的,是当天图书馆里的女同学,见我气急败坏,天黑了还去学校找玫瑰,一时好奇,查根问底,终于发掘了不少真相,于是当作笑话讲。
我并不理这么多,只是比以前更沉默。
在学校还那么多事非,就因为玫瑰长得好一点,这些人脸色就发绿,妒忌得什么话都编,结论是:“伟有得苦好吃了!好好的去碰玫瑰,本来还以为他高人一等,但也不能怪他,玫瑰……”把玫瑰说成了狐狸精。
我更后悔了,后悔那天冲动,把事情弄大了,等不到玫瑰,索性回家不就是了,怎么这么多事?现在连她牵涉在内,想深一点,她该怪我才是。女孩子失约,本来稀疏平常,只有我才看得那么重。
放学了,玫瑰跟在我身后,慢慢的走,不解释什么,不发一声,我叹口气,转身停步,“你跟着我斡什么?”她也停了脚步,又是不出声。
“玫瑰,回去吧。”我说。
她看着我,“回到哪里去?”总算开口了。
“家去。”
“什么家?”
我笑了,“我又不是移民局,难道把你赶回去不成,自然是这里的家。”我说:“回去吧,做功课。”
她摇摇头,“别提功课了,我也真的要回去了。”
我一震:“几时?”
“三月。”
“为什么选这个日子?”
“我也不知道,可能存心不要等天热。我竟见不到夏天,也罢,回家去,天天都热。只是回了家,也太迟了,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我不响,有时候玫瑰是这么的悲观,我说不出安慰的话,回去了,她说她要回去了。
“你是明白我的,是不是?”她问。
明白她?我并不明白她,恐怕谁也不明白她。
“你不生我的气了?”她问:“那倒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