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是非,什么都可以对我说。
他说:“我终于在律师处办妥离婚手续。”
咦,大跃进。
他说下去,“生命太短,我弄明白了,不能拖下去。”
“你也不象是拖的人。”
“我很懦弱因循,看不出来吧。”王聪明苦笑。
“我没有骨气,明知这是一段无可救药的婚姻,仍然没有勇气结束它,每日照老例回那个窝,同一个不再有感情的人睡同一张床,背对背,拉同一张被子盖,久而久之,只觉自尊荡然无存,但国香越是硬,我越是怕,在取舍之间矛盾地踯躅达两年。”
我默默地做一个好听众。
“昨天办妥手续,今日才松一口气。”王聪明说:“跟着而来的问题,足以令人烦得肠穿肚烂,我得出去谈判,同一个曾经深爱过的女入,讨论分配财产的琐事,她不会令我好过,相信我。”
“国香知道消息没有?”
“没有,我这样做,不是为她,而是为我自己。”
我喝声采,这才是应有的态度,男女之间,最忌是“我为你如何如何”,推卸责任,造成对方心理负担。
“痛不痛?”
我苦笑,不回答。
“看样子有进步,小陈,勿气馁。”
“什么叫进步?”
“细胞溃烂已受到控制。”
“我不要知道详情,大肉酸,恕我逃避现实。”
王聪明了解地点头。
我岔开问题:“国香会嫁你吗?”
“我不知道,我们恐怕需要一段冷静期。”
我明白,结束一段感情之后也得收拾残局,这完全是一个烂摊子,跟大战后的惨情不相上下,要隔一段日子才能恢复正常。
这一段清醒期非常重要。
王聪明又回到我身上来,“小陈,你的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