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再出来。
「不是每个父亲对女儿的感情生活有这样强烈的反应,你不能为此内疚一辈子。」
「他只有我,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只有我。」
「那是他的错,他应当寻找伴侣。」
「他已试过多次。」
「这证明他不是好丈夫,除你之外,没有人可以与他共处。」
「他已去世,请不要再鞭挞他。」
「毓骏,你内疚得根本不能客观正视这个问题。」
「我们不要再说下去了。」
「住院多年,医生没有与你讨论这个问题,没有治愈你的心理障碍,没有解开这
个结?」
「请送我回家。」
「哪一个家,新家?」
「我只有那个家。」
「那么,在半月道那幢十二个房间的大厦是什么人的?」
我凝视李。「为何苦苦逼我,意图何在?」
「我至少还是你的朋友,不想与你胡混下去。」
「那么给我时间。」
李-终于开动车子。
那夜,饿着肚子,原以为难以入寐,世事往往出乎意料,也许情绪得到发泄,也
许经过一番扰攘,累得不能招架,倒在床上,竟然熟睡。
醒来时不知身在何处,只听得铃声大作,睁开两眼,挣扎半晌,才明白是门铃响。
披上浴袍,前去开门,扑鼻闻到一阵罕有的花香,人也已经醒转。
只见有人捧着一大束雪白的肥硕的栀子花等在门外,还会是谁呢?当然只有李-,
我并没有朋友。
伸手去接,来者却诧异的问:「你是谁,她人呢?」
「我是汤毓骏。」
「不不不,」那人张望。「不是你,你请她出来。」
实时明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