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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又说:“小朱也有女朋友了,恐怕今年是旺季,人人赶着结婚。”
她低下头,那惭愧之意,就很明显。
我心中芥蒂去了一大半。正如振元所说,并没有造成损失,又考验到振元是一个最高贵百毒不侵的人,我似乎还得因此感激老姐。
过半晌,老姐说:“谢谢你的睡衣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我说:“那天我一直盯着你。”
她无言。我也不再说什么。
齐先生说:“她们两个,倒是很静。”
振元笑说:“娶妻若此,天复何求!”
振元这样一说,等于是作了大姐的保人,齐先生更放心。
回到家,我抱怨他做滥好人。
振元说:“小姐呀,她是你亲姐姐。”
“做她的保人可不易,她不会感激你。”
振元说:“我可不是要谁感激我。”
“你太伟大了。”我说。
“别取笑我好不好?”振元笑。
过一阵子,齐先生要回请,这一次连老妈也请在内,看样子事情有七分光了。
齐先生有意无意之间提到他与大姐相识的过程。你真不会相信有多浪漫:他向她问路,她陪他走一程,两人便走去喝咖啡,便约会起来,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。
大姐那种不正常的丑恶之态完全收起来。要多贤淑懂事就有那么温柔体贴。
但我是知道她另一边面孔的,即使不恨她,也敬而远之。
我默默祷告:快快走吧,快快走,别待我脾气一时不好,一时间不小心把她的秘密泄露出来。
在席中齐先生说:“也许大妹会不舍得香港。”
姐透露心声,“我有什么不舍得?我在此地又没有做过什么光宗耀祖的事。”
是的,对她来讲,这里代表失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