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希望我错了。"
"当然是你错。"
医生宣布他后日出院。
我特地去告假接他回家。
琴住在琴吧楼上,我们原来一直是邻居。
九月二十七日:早就替琴打点,替他收拾医院中杂物。
他很感激,一直谢我,我叫他住口。
看着他换上运动衣,有异样感觉。平日他总是西装蝴蝶结,看不出太多的气质,
便装的他另有一种味道,不禁多看他几眼,他的面孔又红了。
这个人!
我一直扶着他,他说:"喂,我自己走好不好?又不是老头子。人家会以为你来
接老父出院。"
我们两个都笑。对他的关怀实在不可言喻。
车子在门口等,我由地挽着行李,我们两个人刚走出医院大门,忽然间一阵骤雨,
淋湿半边身子。
我大叫起来,狼狈地抹着面孔与头发上的水珠。
琴说:"怎幺来一阵怪雨?天上明明挂着大太阳。"
我咕哝:"天气越来越坏。"
琴说:"不是雨,是草地喷水,朝我们这边唧来。"
果然是,草地上大喷嘴不停的洒水,真像骤雨,我拉起琴,没命的向干地里奔避。
谁知这喷嘴似同我们开玩笑似,我们走到哪里,它追到哪里,非把我们淋湿不可。
开头我怪叫,后来索性哈哈大笑。
琴也笑,两人弯下腰。
忽然我想起来──
"你会在一个雨天,遇见你的真爱。"
这可不是一场人造雨!
太明显了,怎幺我没想到?
我侧着头看琴,他也怔在那里,这时他也想到了。
可轮到我脸红了。
我们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