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没听过这幺好笑的报告,做工只要
拍好马屁,摆好姿势,同袜子也有关系,哈哈哈哈。"
我摇摇头,同小周后说话,有时候真是自取其辱。
我结帐,她犹自在那里问我在什幺地方按摩面部等等。
我心中忽然想:她不是一向最有办法吗?忽然现在看来不过如此呢?以前我差点
没把她封为偶像。
现在看起来,小周后是个肤浅的、有风尘味、喋喋不休、没有什幺真本事的女孩
子,在本市,同类型的女郎很多很多。
当日下班,去到琴吧。
不见琴,我问侍役:"他人呢?"
他们黯然说:"进医院去了。"
"什幺?"我至为震惊,像是被人在嘴里塞了一大把精盐。"为什幺进医院?"
"他一向胃不好,熬得太厉害,这一阵子每每做帐做到天亮,吐起血来,便完全
崩溃,便只好把他送进医院。"
"什幺医院?"我的心自胸口中跳出来。
"养平医院。"他们说,"六○七号病房。"
"我马上去。"我同伙计说,"有什幺叫我带的?"
"你去就好了,"他们很安慰,"我们都走不开,他也不能吃什幺,不必带东西
去。"
我匆匆赶往医院,身上还全副披挂,办公室装束。
也无暇买什幺花束水果了,只想快见到他,希望他无恙。
琴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,闭着眼睛在休息。
这是我第一次在阳光下看清楚他。
他并不是美男子。光是长得美有什幺用?
一双手放在胸前,手指是纤细的修长的,就是这双手,弹出美丽的乐章。
我走近,静静坐在他身边。
他眼皮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