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骤雨,但没有。有时明明乌云密布,
但雨水总落不下来,我白等了。
那段失意及访惶的日子过后,一切归于平静,我反而觉得当时的刺激属于可遇不
可求类。
幸亏有琴伴我工余时间。
九月三日:"你怎幺不出去走走?"琴说。
"我有呀,我与公司里未婚男士都玩遍了。"我用字非常大胆。
"你才没有。你每天下班都在这里。"
"我同他们吃中饭。"我说。
"那短短一段时间怎幺能够培养感情。"
"男女间的感情如果需要培养就很差劲了。"我说。
"你相信一见钟情?"
"我不知相信什幺才好。"我叹口气,"命运?际通?缘分?雨天?"要命。
"相信你自己。"琴说,"信你自己的感觉。"
"嗯。"我说。
我们之间有一阵沉默。
然后我问:"你呢,你不能老把自己关在这间琴吧里呀,什幺时候东山再起?"
他苦笑,似有衷情,但随即说:"来,我奏一首新曲你听。"
我说:"太好了。"
他的琴声如高山流水,高推动人,使我这个门外汉听来都心悦诚服。所谓曲高和
寡,大抵是不成立的,大抵只是曲子不动听,否则总有欣赏的人,占人口十万分之一
已经很了不起。
我伏在桌子上,闭上眼睛,琴声感动我心神,渐渐我双目润湿,流下泪来。我紧
闭着眼睛,面孔埋在双臂中,鼻子发酸。每个人都有伤心处,他的琴声就像在我的软
弱处轻轻安抚。
我被感动得无以复加,就像躺在一个至爱我的人的怀抱中一样,那个人答应支持
我,照顾我,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