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同他在一
起,自由自在,根本不必理会吃相坐相,一切率意而为。
当夜快意恩仇,半醉而回。
假如能够忘记行方,我就可以从头开始生活。
半夜曹操的电话来了。
我说:"明天再谈好不好,我困极了。"
他不过想来看我死了没有。
八月十二日:上班了。
工作统统差不多,人事亦大同小异,很快上手,又恢复以前那种疲劳,舟车劳顿
不在话下,敷衍同事,很需要一些精力。
我也曾经问过自己,待人以诚,别那幺虚伪行不行,答案是浅易的,与那无数道
不同不相为谋的人在一起,怎幺开心见诚?为求和平相处,不得不用到敷衍这种卑鄙
的手段,绝对值得原谅。
那个争取在第一时间请我吃茶的男孩子,叫小张。君子贸易行还有许多小李小陈
西门彼得史提芬,都还没有结婚,都几乎年届三十,都仍充着大孩子心态,互约着去
乘船参加会所跳舞看戏,不过也没有以前那幺轻松了,笑脸之后难免也有"要不要把
节蓄换美金呢"这种困惑,但他们仍然没有明天,仍然没有大脑。
我对他们,几乎一点兴趣也没有。
真不明白当时如何为行方着的迷。也许是因为年轻,我们做错事总是赖年轻,二
十八岁少妇生孩子在事后都可以赖年轻,当年我只有二十五岁,自然更年轻。
忙了两个星期,总算定下神来。
每晚都不忘去探望琴,说几句话。
八月三十日:天气还是热,但开始有些秋高气爽的意味。不会下雨了吧。
不知怎地,非常相信琴为我所算的命运。
我与阿陆阿戚去玩的时候,总是留神有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