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竭力要去扶起她的头,车前窗玻璃
全碎了,她额角有血流出来,珍妮怎幺了?
我没有支持到救护车来便已失去知觉。
醒来时在医院中,医生告诉我,我没有事,左手臂早已接上,打在石膏中,过几
天可以出院。
"珍妮呢?"我急问。
她亦平安,额角被碎玻璃擦伤,缝一两针,伤口平复后看不出来。
我总算放下一颗心,如释重负。
即使如此,我也内疚,珍妮塔顺风车的代价可昂贵了。
珍妮来探访我,"吓得我,还以为咱们花样年华,就此完蛋,未免冤枉。"
我说:"这次真是万幸。"
"警方来问过话,说车子遭人蓄意破坏,有人钻进车底施过手脚。"
"我不相信!"
"真的,金属断口报新,有人要我们的命。"
我的心直沉下去,我多幺希望这是一件意外,那幺出院后可以完全把它忘记。有
谁会要害我们?我困惑的想想,我们?不,那人并不晓得珍妮会上我车,要害的,只
不过是我。
谁会要使我在一宗汽车失事事件中受伤?我不过是一个小人物,纵使在言语中略
为得罪人,罪不至此。
在极度不安之下,我在医院多躺了三天,其间一位很风趣的警官曾来问过我几句
话,见我神情萎靡,他还着实安慰我几句"女人开车,意外难免",把我引得笑出来。
珍妮入院拆线时把我接出去。
她给我看前额的伤口,敷些粉根本瞧不出来,没想到皮肉也可以像布料似的用针
缝。
意外的是郑旭初也来了。
他熟络地替我挽起日用品袋子,一边抱怨,
"车子为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