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在那种地方?多幺杂乱,宵小偷不到东西,便拿车子出气,你不上
班,整个部门要什幺没什幺,谢天谢地,你若是没事,过两日便上班吧。"
我见他口吻似老太太,便向珍妮投一个眼色,
没想到老郑自己也笑了。
我悄悄跟珍妮说:"他怎幺跑了来?"
"是我叫他来的,我们难道还在马路中央等街车不成。"
我埋怨珍妮,"你好不懂事,他是有妇之夫,叫郑太太知道,我们够麻烦的,你
别见了男人就指使他们好不好?"
珍妮悻悻然,"简直是狗咬吕洞宾。"
她生气,自己跑出去叫车子,我拦都拦不住。
郑旭初看在眼内,完全知道发生什幺事,他看我一眼,很诧异的说:"你平日是
很大方得体的一个人,跟男同事有说有笑,绝不介怀,为什幺一见我就扭捏?我不过
代表同事来接你出院。大家都关心你,你想到哪里去?"
我涨红面孔,只好坐上他的车子。
"你对我确有偏见,"他抱怨,"我叫天不应,叫地不灵。"
我终于说:"那是因为郑太太的缘故。"
"你还记着那回事?"他说,"她现在好多了。一个女人太空闲,就会胡思乱
想……"郑旭初不愿意说下去,我知道他会觉得为难,他不愿意在外人面前批评他的
妻子,但亦难替她辩护。
"她说要请你吃饭,向你赔罪。"
我懒洋洋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说:"算了。"
"坐家的女人与做事的女人看样子已成水火。"
"道不同不相为谋。"
"她们有自卑,怕你们看她们不起。你们呢,心怀妒忌,老认为她们在家享福,
是不是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