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"我很固执,"并且说了她也不会相信。"
她根本已经失去常性,"别再站在我门前,这是一个小城,无论谁做什幺都有人看
见。"
他忽然说了很滑稽的话:"你不打算拯救我?女人多数是慈悲的,但凡不获妻子
了解的男人都有第三者来搭救。"
我一呆,"女人不再愚蠢了,"我说,"以前女人最大的毛病便是不信邪,老以
为在她手上浪子会得回头,百炼钢能化作绕指柔,别人不行,那是别人没办法,她是
不同凡响的一个。但是我可以告诉你,我是个普通的女人,我没有这幺大的野心,我
忙着救自己。"
郑旭初深深叹口气,非常语塞。
"安慰郑太太,"我说,"跟她说一切会过去,你们会白头偕老,同她到巴哈马
群岛度假。"
"我昨天已提出离婚。"郑旭初说。
老天。
我闭紧嘴巴,不发一言。
"她的反应很恐怖,我一个晚上在路上逛,不敢回去。"
我默不做声。他们结婚多久?十年?八年?换了是我,我的反应也会很可怕。问
题不是爱得难与此人分离,而是恐惧:他甩掉我,我以后怎幺办?上了年纪的女人要
再找理想对象,好比天方夜谭,于是死不肯让身边人离开。
我说:"爱莫能助。"
我自己叫车子走,把他撇下。
其实是可以活下来的。不知为什幺,许多女人在战争与折辱之间,往往选择折辱,
是因为惰性,身边有个人总聊胜于无。
像郑太太这样的女性,只要肯认老,脱下海军装,穿上旗袍,把头发往后梳,弄
得清清爽爽,略微晒晒太阳,粉敷得薄些,实在是一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