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外头做事的人不一样,他们应对自有妙方。
我一直用手撑着头,直到待者叫我听电话。
我抓起手袋走到电话亭,一头撞在一个男人胸前。我忙不迭的道歉。
"小鲁──"他口中啧啧声,"这幺冒失。"
又是立炯,我面孔火辣辣起来。
"我们虽然还没有约会,却见了无数次面。"他微笑。
我忽然忍不住冲动,"立炯,带我走,现在,此刻,我闷死了。"
"小鲁,"他说,"但我下午要上班。我们不是约好在周末?"
我为之气结,"太不浪漫了。"低下头,觉得失望,并且有遭拒绝的伤害。
"小鲁小鲁,你怎幺了?那些太太们不是同你有讲有笑?情绪稳定些,来,告诉
我有什幺烦恼,你知道你可以相信我。"
我用手掩往脸,再不申诉我就要生癌了,我大叫一声,"立炯,什幺都不对劲,
我丈夫不再回家,我们欠下一大笔债,随时有断炊的可能,而我尚坐在这里强颜欢
笑。"
他一听,立刻拉着我走。
他把车子驶到老远去,我一直哭,像孩子找到了解的怀抱,我一直哭个不停。
待终于止住眼泪,双眼已肿如核桃,而化妆也一点不剩,立炯并没有说什幺,他
只予我以耐心。
我没精打采的说:"送我回家吧。"
"我可以为你做什幺?"立炯问。
"什幺也不可以,这个难关,还是我自己渡过。"
立炯说:"是的,没有人可以在感情上帮助你,但是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,我
还是愿意为你奔走。"
我在他面前,一共哭过两次,第一次是他要到外国去念书的前夕,第二次,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