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微笑,「恐怕我要丫角终老了,我紧紧拥抱他,「庄,但我需要你的甜言蜜
语。」
「是否我暂时战胜了国楝?」
「不要对我提这个人。」我说。
「你恨他?」
「我对他没有感觉,他是一个愚蠢的人,以为自爱就是吝啬感情,叫爱人拜倒在
他脚底叫做威风,让他去娶一个为饭票而结婚的小女人好了。背着他贴娘家与搓麻将,
活该。」
「你仍然气愤了。」
「气我在他身上浪费时间。」
「他会回来求你的。」
「他才不会,他屡次警告我,如果我有什么行差踏错,他马上转头走的,」我伸
着懒腰,「我在过去整整十一个月内也够谨慎的了,像做贼。」
「为什么要刻薄自己?」
「也是一种生活方式。」
「我觉得他高估自己的定力,低估了你的魅力,他是那种要等到失去那样东西才
知道它宝贵的人,在感情方而,他是个白痴。」
庄对国楝的批评是非常中肯的,国楝一向看不起为感情牺牲的人,他认为他自己
是理性的智能的,不受俗礼拘泥,现在我要睁大眼睛看个清楚。
我没想到他会回来求我,但是他回来了,我在露台见他,穿著低胸裙子,燃着一
枝烟,吊儿郎当,皮肤晒得深棕,正是他最恨的一切,我全部做齐,并且正眼也不看
他。
他说:「你以为他会娶你?他不会的。」
我指指胸口,「那是我的难题,你何必担心?」
「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?」他伤心震惊。
「我一向都是这么自由散漫的一个艺术家,是你的教导有方,我才做了一年淑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