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都不可太过放肆。”
妹妹就是这样玲珑剔透。
我仍然气,觉得被欺骗,我的事,她都知道,她的事,我一无所知。
刘靖基回澳洲之前,又来看我,向我道谢。
看得出他很不开心。
我安慰他:“你还年轻,前面有很多路等着要走,路上有许多风景。”
“蓉蓉呢?”他反问:“她怎么甘于过这种生活?她此刻的路是透明的,从这里一直看到终点,清晰无比,多么闷。才廿二岁,怎么熬?”
我说:“对她来说,并不是煎熬。子非鱼,焉知鱼之乐乎。”
“古佛青灯的日子……”
“现在做修士也得参予社会,不愁寂寞,所差的只是结婚生子,但很多人决定抱独身主义,不做修士也没有婚姻生活。”
刘靖基无话可说。
我也没有再问什么。
最后刘说:“蓉蓉有你这么一个好朋友,我为她庆幸。”
我说:“她已是德肋撒修女,现在不需要我了。”目前她当然有一班志同道合的朋友。
刘与我道别。
我同妹妹说:“将来不知还有多少人要来找她。”
“不会了。”妹妹预言。
还有些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呢?
我无意刺探友人过去的秘密,渐渐也同意“人各有志”这四个字。
我开始新生活,结识新朋友,接触新阶层的事物。
与蓉蓉疏远后,时间较多,与新朋友来往,也觉松动。
有时无意中,会与他们谈起蓉蓉。
“──我那时候有个朋友,她说……”
“是,我朋友蓉蓉也这么说。”
“我朋友蓉蓉告诉我的。”
新朋友都说:“有那么一个朋友,当今也算难得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