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熙把脸伏在书桌上,深深后悔。
她为自己的幼稚后悔,在那个时候,她认为你不仁,我不义是天经地义行为,还有,以牙还牙实属应该。
何必呢。
王兆基从来不曾属于她。
即使是,人生中不是得就是失,有胜必有败。
现在,这封信成了她的包袱,这次鼓起勇气回来,宝熙就是想一次过把它处理掉。
把它还给文珠,向她道歉,说:“文珠,你抢了我的男朋友,我恨你欺骗我,所以把握机会报复,我现在知道我错了,为了心之所安,我坦白一切。”
向人认错,不是那么容易的事。
天已经蒙蒙亮,宝熙深深叹口气,终于倒在床上,沉沉睡去。
她把日夜统统颠倒了。
宝熙在梦中听到一阵格格格的娇笑声。
“还在睡!难怪小时候我们管你叫猪宝。”
文珠来了。
宝熙苦笑。
“两年多音讯全无,该当何罪。”
宝熙微弱抗议:“我有寄礼物给婴儿。”
“看这点份上,饶了你。”
文珠气色很好,一点不似失婚人。
这年头,婚姻好,固然是福气,但人们已变得十分现实,不大祈望奇迹出现,故此婚姻失败,一于公事公办,宝熙根本没见过这个表姐夫,他已经被解决掉。
“孩子好吗?”
“极顽皮。”
“是你生命中的虹彩吧。”
“当然,她的小脸有宇宙那么大,充塞了我整个世界。”
标准的痴心妈妈。
书归正经,“宝熙,你走了之后,我们都寂寞了。”
“怎么会。”
文珠叹口气,“于是便忽忽结婚,以为我对人仔,人也会封我好。”
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