熙不语。
“你走之前那个暑假,大家玩得多高兴。”
宝熙略觉不安。
“我还记得你把王兆基介绍给我。”
宝熙抬起双眼,她没想到文珠会那样轻描淡写地把那个人的名字提了出来。
她唯唯诺诺。
“那个王兆基,相当讨人喜欢。”
宝熙不搭腔。
“这人,现在怎么样了?”
宝熙听到她自己这样回答:“我不十分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了,异性朋友越来越多,不大搞得清楚。”
“你看你多风流!”
宝熙陪笑。
文珠完全不知道宝熙曾为此事恨她。
也难怪,有几个对不起人的人会记得他们的错误?
那封信,那封被没收的后仍然在抽屉里。
“说来好笑,”文珠说:“那一年,王兆基向我求婚呢。”
宝熙若无其事说:“是吗,那么年轻就论到婚嫁?”
“可不是,多傻。”
“姨父姨母也不会答应。”
“我们约好了私奔。”
呵,宝熙今日才得知此事,虽然事过情迁,她仍然张大了嘴。
文珠在亲友面前一向温柔驯服,没想到她会有此惊人之举。
“我们约好九月八日晚上七时在港湾码头等。”
宝熙把头转过一边,王兆基叫她转信那日,是九月七日。
那封信,究竟说些什么?
宝熙问:“后来,后来发生了什么?”
文珠耸耸肩,“我失约了。”
“嘎?”
“我没去。”
宝熙跌坐在椅子上。
“年青人一时玩笑耳,怎么当真?暑假过后,热情冷却,说真的,我也是个娇生惯养的人,私奔出去,何以为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