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」
「我这半年来一天假都没有。」
「不行。」他很固执。
「才两天而已,又不是两个星期。」
「你也离不开这个家。」
「给我休息两日试试看,两个佣人,不用管冢也过得了两天吧。」
他微笑,看来他的情绪是好得多了。
「我送你回去。」
「我自己叫车,你刚回来。」
「你真把我宠坏了。」
我笑了一笑。
他还是开车把我送回家,一路上说看他公司的大计——市面怎麽普遍的淡,每个人都抓紧现款,几乎每间公司都裁人,但是他认为还可以有得做……
忽然之间,我发觉他与一般小生意人没有什麽分别,我根吃惊,以前我一直认为他是不一样的,他有一种特别的气质。
那日回家我细想。
两年前我初次遇到华光的时候,医生已经宣布华太太的病是拖日子,他不过尽人事,华光的面孔肃穆,有种圣洁的静默与哀伤,难以形容的神情使我留下来帮他渡过一个难关。
如今难关已过,我发觉他与一般人没有什麽两样,他忙他的事业,孩子与妻子留在家中听命……
我不能形容我心中的感觉。
如果我说不愿意他恢复正常,那麽我太残忍了,但是他一日比一日正常,我就越来越觉得他不是我所认识的华光。完全不是,他离开我越来越远。
我随即想到,他只是在那一段时间内需要我。
现在这一段时间已过,我是否应该淡出?
一切听其自然。
他的客人渐多,常常上来吃饭,我替他聘了一个过得去的厨子,让佣人专心照顾孩子。
我自己通常在五点钟左右便下班。
这时候才发觉在华家过了两年,跟自己的朋友完全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