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去玩,要撇脱,切忌弄假成真。你又不是一个可以离婚的人,两个家族在生意上的关系非同小可,况且十多年的夫妻,对方又没做错什么,倘若一声变心就可以离婚,世上还有什么道义?”
说到后来,面色已经相当难看。
一盆冰水迎头浇下。
他醒了一半。
他们不是不给他玩,但在大人屋檐下,凡事不能离谱。
老人家一天健在,一日要约束他。
华厦,大车,游艇,职位,以及将来遗嘱上那一份好处,全部看他听不听话。
叔伯弟兄众多,他一失宠,立即打入冷官,找一百个替代他的人都有。
看样子,他妻子已经与家人商谈过,而岳父接着与亲家开过一次会。
他收到警告。
抛弃所有与这个女郎共渡余生?
凭什么?
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无真材实料,从来没离开过家,从来没有必要证实自己。
从头开始,已经太迟了吧。
这一天,他没有去她那里,心情坏得甚至没有拨电话。
似她那般聪明的女子,用籍口推搪她是不管用的。
她下班匆匆回家,一如平常,等他前来相聚。
直到天黑,不见他影子。
开头她略见烦躁,怕他有事,随即明白了。
他走不开,有比她更重要的人需要应付。
那人是谁,不用说出来了。
她突然觉得愤怒。
她没有叫他进一步表示什么,既然他愿意往前发展,就得考虑到后果,他没有,现在叫她承受损失。
她若忍耐下去,从此万劫不复,沦为他的情妇,听他摆布,一生蒙羞。
太没有道义了。
这个时候退出,也还来得及。
事情来得太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