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问:“你要几时才肯拆除防线呢?”
她抬起脸,怔怔的看住他,仿佛想在他面孔上寻找什么蛛丝马迹。
“不要再假装我们是在参予一项无关痛痒的游戏。”
她张大了咀。
“自从知道你在医院,一直没有睡好。”
她不能控制自己,泪水渐渐冒上眼眶,饱和的时候,重重滴在手背上。
他接着说:“承认我俩互相需要吧。”
她想把眼泪强忍回去!但非常失败,它们似一串珠子地大滴堕下。
他叹一口气,说出一句表面看似莫名其妙的话:“来不及了。”
是的,来不及了。
开头的时候,男女双方往往都高估自身的能力。
却不料感情成形之后,遇风就长,有它独立的生命,以后的发展,再不是他或她可以控制。
由他陪她出院。
她需要调养一个短时期,体重减轻近五公斤,如果不小心,一下子就憔悴。
他替她找来女佣,又派来司机与房车。
她不出声,任由他安排,心中不是不知道,从此泥足深陷。
从那时开始,他一下班便来看她,逗留到深夜才走。
有时候他只是在书房批阅文件或欣赏音乐,两个人并不对话,但是,感情一样交流。
她取笑自己:不是又恋爱了吧,真有你的,百折不挠。
非常感慨,开头的时候,总以为可以洒脱一辈子,往后,还不是落了俗套。
没奈何。
他们俩越来越觉得相处的时间不够,他越来越早到,越来越迟走,家,仿佛已经不存在。
这种情形维持了几个月。
他父亲传他。
他去了。
老人家先是称赞他的工作成绩,然后才说到正题上去,他训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