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不吃零食,好习惯。其实一切就跟普通女孩子一样,只是她仿佛特别轻逸,而且她不穿高跟鞋。
我送她回家,她好像蛮喜欢我的,笑嘻嘻的道谢。
第二天我心里面都是她的影子,我想见她,打电话给她,她在家,她说在画画,要等她的老板来接治生意,不能够出去,但是她请我到她家去。
我觉得我十分幸运,真的!如果约女朋友,女朋友说没空如要打牌,那有什么味道?可是她把事情讲得清清楚楚,至少是个有纹理的女孩子,待人以诚。
下了班我去了。买了糖,施榭的苦巧克力,买了花红色的玫瑰。按钤,有女佣人来开门,是那种白上衣黑长裤的女佣人,我想这珍珠真不简单,豪华得很呢!
她见到我笑一笑,为我介绍她那外国老板,有人在搬她的画,一张张的小心翼翼地运下楼。外国人签出了一张支票,她写了收据,外国人收好,向她握手道别。
珍珠有点憔悴,但是态度很温和,也许是忙坏了。
那老板走了以后,她向我道歉。我说:“不,是我不对,我不该趁你百忙的时候闯了来。”
她看到了花与糖,笑了,“来我给你看一张海报,”她自地下拣起来,摊开给我看。是亚伦狄龙正在开车门,西装毕挺,手中拿着一束红玫瑰与瑭,亚伦狄龙习惯性地微微皱着眉毛。这是一张俗气的海报,但却忍不住使人想这束花是送给谁的呢?谁有这么幸运?
珍珠说:“这张东西出奇的俗。但是我总是奇怪,这束花是送给谁的呢?”她笑。
我但觉我们心灵相通,我也笑。
她把花插在一只蓝色的瓷瓶子里,我看她的房间,客厅是出奇的大,画架、颜料、完成的画、尚未完成的,一堆堆的在地上相当乱,但不脏。女佣人倒了茶给我。
珍珠说:“来我这里的客人,只有有资格的才喝茶,其他的都喝可口可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