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时我一两日见不到父亲。”
蓓云问:“你有多久在家里?早出晚归,自然失之交臂。”她为周至佳辩护。
“他是否故意避开我们?”小云问。
爱玛过来插嘴:“周先生现在需要休息的时间比较长。”
蓓云感喟:“他现在知道了,山中方一日,世上已千年,怀孕一次,足以一世与社会脱节。”
“妈妈会不会有些夸张?”小云骇笑。
爱玛答:“处理得不好,真会这样:生完孩子已是一年之后,出来一看,变化大得无所适从,索性退避三舍,在家带宝宝,恶性循环三下五除二,步伐再也追不上社会节奏。”
蓓云笑,“什么恶性循环,如非必要,谁高兴出来做事,看陌生人眉头眼额,带孩子虽辛苦,婴儿才不会嫌我们服侍不周到。”
爱玛也笑,“听见没有,小云,令堂血液中尚有旧式妇女思想未清。”
小云凝视母亲,“妈妈的毛病是凡事都要做到最好,漠视自己的能力,换了是我,才不会挑战自己的能力去到极限,能做就做,不能做立刻求救,我不怕难为情。”
蓓云非常震惊,没想到女儿似有特异功能,看她如看一本打开的书,力不从心,正是正蓓云最大的毛病,近日已经改过许多,但仍待进一步改良。
母女同机械人谈得畅快,天南地北乱扯一通,却不见周至佳加入,他的房门紧紧关着,即使有事吩咐爱玛,也采用室内通话器。
蓓云对孩子、对伴侣都采取放任政策,不予干涉。
当下她敲敲房门,“今日轮到我陪你看医生。”
隔一会几周至佳答:“不必了,我一个人会得处理。”
“梁医生叫我今次陪你一起去,也许他有话对我说。”
周至佳只得答:“我十五分钟后可以出门。”
小云却等不及了,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