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滑稽,世上有那么多大事不住发生,此刻所想的,不过是拥抱与慢舞。
有得吃有得穿,住洋房坐轿车还要闷到来做心理治疗,啊,可真活得不耐烦了。
周博士进来,给我一杯饮料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你希望是什么?”她反问。
“孟婆汤。”
“不,这只是一杯牛肉茶,对不起。”
她握住我的手,拍打它。
“我该怎么办?”
“我怎么能教你,你自己想怎么样?”
“找到他,问他为什么。”
“幼稚,海湄,幼稚。”
“成年人会怎么做?”
“他想要再见你,自然会找上来。海湄,你没弄清楚游戏的规则,就下场玩,蒙受损失,与人无尤。”
“游戏,只是游戏?”我惨白地问。
“黑色的游戏,你以为他会同你一辈子?”
“我有什么不好?”
她凝视我,“或者美丽的女人有资格比常人贪一点,但是海湄,当一件事完了,也就是完了。”
“他会自纽约回来。”
“他到纽约去了,哎?”
我颤声说:“他所表露的感情不是假的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忘掉他,海湄。”
“我不能。”
“到欧洲去,每一个城市都有英俊的男人,你只要傍晚独自到大街去兜个圈子,便可找——”周博士说。
“不!”我粗暴地喝止她。
让周博士嘲笑我好了。
我抓起手袋跳起来走。
“海湄,它完了便是完了。”
我转头大声说:“你救不了我,你眼睁睁看着我死,没有人救我,从来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