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笑。
祖斐又品尝一口,觉得只有传说中仙子喝的花蜜才配有这种滋味。
同靳怀刚做朋友仿佛有百利而无一弊。
“谢谢你。”祖斐说。
“为什么这样客气呢,否则要朋友来干什么呢?”
祖斐许久没有结交朋友。她所认识的人,全是办公室里的同事,一起做事,一起娱乐,惨过结婚;靳怀刚像是一口新鲜空气。
他替她把食物放在茶几的抽屉里,祖斐知道他要告辞了,异常不舍得,心中吃惊,这往往是劫数的开始,对任何事任何人发生眷恋爱慕都不是好事,星星之火,可以燎原,若不小心处理,恐怕不可收拾。
祖斐定一定神。
靳怀刚说:“不走护士又要来赶。”
祖斐微笑着目送他出去。
她走到浴室,看到镜子里的她。
头发如胶如漆,早该好好搓洗。面色苍白,双眼无神,衣冠不整,拖拖拉拉。她颓然坐下,偏偏在这种情形下认识靳怀刚,怎么给他一个好印象呢,以后再打扮都于事无补。
祖斐消极地拿起小说,埋头看下去。
她喜欢看小说,时常选读光明面的故事,她向往真善美,故意回避详尽描述人类兽行的作品,以免胸口作闷。
本来这间白色病房足以使她度日如年,但因为靳某的缘故,祖斐倒不觉得闷。
这不是一段平凡的邂逅,靳怀刚可供发掘之处甚多,祖斐对他非常非常有兴趣。
看护进来的时候,发觉祖斐已经睡着,一本书落在地上,她替她拾起书,掩上门离去。
睡了三日,也睡足了,祖斐清晨起床,到处溜达。
医院里的阿妈推着手车经过,隔层上密密麻麻放着一只只洗净的玻璃奶瓶,矮矮胖胖,瓶身碰瓶身,一路上发出铮铮响声;另一只篮子里盛满橡皮瓶嘴。阿妈喜气洋洋